第161章：口是心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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產房內，蕭雲菁羞憤交加。
若說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，一定是秦小姐，但是秦小姐卻好整以暇的出現在她面前。
不但出現在她的面前，還要給她施針助產。
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，晚上的時候，她意外的獲得了參加高後家宴的機會，宴會上眾人雖然說不上是觥籌交錯，但至少氣氛還不錯。
高後的心情顯然沒有被下午的事影響，雖然她並不清楚秦小姐到底和她說了什麽，但是她知道的事，高後回來以後就吩咐擺宴，還是家宴。
既然是家宴，那如今身在宮外的寧任等人也應該參加，但是寧任拒絕了，說是風塵仆仆累了想休息，然後高後就派人去請寧長悠。
寧長悠雖然已經是庶人的身份，但是依然是寧家人，血濃於水，吃個便飯也沒什麽大不了。
誰知道回稟的隨侍就帶來這樣一個消息，不但這樣一個消息還有這樣一塊帕子。
眼見為實，她瞬間就崩潰了，告罪離開以後，忍不住往寧長悠和秦小姐所住的地方沖。
當然她沒來得及進去，就聽見了門口隨侍的議論聲，說是幾個時辰了依然不見開門，只是吩咐人把帕子送了出來。
下人們的嘴裏總是會有些不幹不凈的詞匯，她之前在蕭家不是沒有聽過，但是現在聽起來卻很不是滋味，接著她就感覺自己有些不對，雙腿之間似乎濕漉漉的有東西流下來，她就知道壞事了。
始作俑者秦小姐正在一旁準備銀針，因為不是自己平日裏用慣的，所以用著總是不順手，秦小姐一邊消毒一邊仔細瞧著，眉頭微微皺起來。
這一幕落在蕭雲菁的眼裏就讓她特別不是滋味。
“秦嫃嫃，我告訴你，我不稀罕你幫我接生！”
秦小姐擡眼掃過去不說話，蕭雲菁還欲再說，一陣陣痛又傳過來，她到嘴邊的話就說不下去。
“有那力氣罵我，還不如省著，你這孩子不容易生，先想想該怎麽辦吧。”
蕭雲菁冷笑，卻到底沒有說話，太醫和穩婆都說了，胎位是正的，不好生是因為她是頭一胎本身就要受罪一些，而她平日裏確實運動的太少，再加上月份不足，吃點苦是正常的。
“不足月的孩子，生下來以後比較不容易養活，雖然你也就差了十幾天，但是可別小瞧了。”
蕭雲菁忍著痛咬破嘴唇，腥氣的血流到齒尖，她不由自主的開口。
“秦嫃嫃，我要你保證，若是二選一，你一定要保證我的孩子無事！”
這一點壓根不是能選擇的，秦小姐拒絕保證。
“你若不行了，他也活不下來。”
蕭雲菁氣急要罵，又是一陣陣痛逼著她把話咽下去。
蘇璟忽然掀簾而進，眾人下意識擡頭看去，站在外圍的婢女丫環急忙將人攔住。
“蘇大人，這地方可不能進！”
蘇璟擡手將人撥開往前走，走到秦小姐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，隨後看向蕭雲菁。
“你怎麽樣？”
蕭雲菁一時間百感交集，她沒想到蘇璟會進來。
“你至少如今還是我的妻子，我始終要進來看看你。”
蕭雲菁吶吶不語，夫妻一場，雖然兩個人始終互相提防互相設計，從未有過夫妻同心的事，但擔著夫妻的名分。
蘇璟沒有給蕭雲菁時間去考慮，對著秦小姐點點頭，又轉身走了出去。
蕭雲菁的腹稿才打了一半，心裏的感動才有了個由頭，卻忍不住斜了秦小姐一眼，這一眼裏面，是說不盡的情緒。
秦小姐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蘇璟一眼，甚至到對方離開以後才擡頭，她穩穩的接住蕭雲菁的眼神，淡淡的開口。
“準備好了？開始吧！”
蘇璟出來以後直接沖去隔壁的凈房，凈房裏面有準備好的熱水和幹凈的衣服，隔著簾子，他看見寧長悠正坐下案幾邊喝茶，但是不用細看也知道，這杯茶肯定喝不下去。
這又讓他想起剛才高後不願意和他泡的茶的事，他皺了皺眉頭把心思壓下去，示意隨侍給自己澆水。
嘩啦啦……
寧長悠的手放在案幾上敲了幾下，另一只手將身後的青竹笛拿出來放在案幾上。
因為要進產房，秦小姐提前將青竹笛遞給了他，如今寧長悠望著青竹笛，腦海裏卻全是秦小姐的影子。
他忽然有吹奏一曲的興趣。
其實他已經好久沒有吹了，回到京城以後大家的心境就變了，雖然表面上還是過的自由自在歡笑依然，但是卻始終不能回到當初在代地那瀟灑的時候。
代地啊，寧成啟……
寧長悠皺眉，他是在沒有想到，寧成啟竟然和前朝也有淵源，若是知道的話，當初……他想了想，最後無奈的發現，就算他知道，當初秦小姐提出要去代地的時候，自己只怕也是不會拒絕的。
他感覺心底有塊地方柔軟異常，下午的事情重新浮現在腦海之中，秦小姐的淚，秦小姐的委屈，秦小姐的無奈，一點一點的觸動著他的心，甚至是一下又一下的戳在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。
他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，雖然心底那塊被戳的有些疼，但是他卻甘之如飴，用顧長卿的話說，這大概就是尋常百姓家，尋常男女之間會遇見的，那種酸酸甜甜的小愛情。
蘇璟出來就看見這樣狀態的寧長悠，嘴角微微帶著笑容，眼底滿是心酸和無奈，這一幕直接給了蘇璟的心底一刀，這一刀可不是簡單的一刀，而是原來的傷口在被狠狠的破開以後，狠狠的刺進去，刺進去以後，還狠狠的扭動了兩下。
他假意咳嗽了一聲，來到寧長悠身邊坐下，坐下的時候心底忽然升起悲哀，沒想到他和寧長悠之間，也到了如此生分到要用咳嗽來吸引對方註意的地步。
寧長悠收回笑容，但是面容舒展是騙不了人的。
“裏面怎麽樣？”
裏面不怎麽樣，但是秦小姐一定沒事，若是有事，蘇璟也不會那麽快就出來。
“我進去的時候，她正在準備，至於情況怎麽樣，我沒有細看。”
蘇璟草草的說道，要進去是他自己的選擇，當然事先問過寧長悠的意見。寧長悠自然是同意的，雖然蘇璟用的借口是進去看看蕭雲菁怎麽樣。
彼此都心照不宣到底在說的是誰彼此都心照不宣對方在乎的是誰，兄弟兩個最後走到這樣的一個地步，也算是一種悲哀了吧？
寧長悠卻不是這麽想的，他和顧長卿也很多時候是心照不宣口是心非的，但是這不影響兩個人之間坦坦蕩蕩，不是說沒有需要隱瞞的東西，而是就算隱瞞了一些事情，至少出發點是好的。
這就像之前秦小姐失憶以後彼此生分一樣，他希望秦小姐問什麽他說什麽，可是秦小姐既然都不知道又怎麽說怎麽問？
放在他和蘇璟之間就是這樣一個狀態，只不過是相反的。
他和蘇璟彼此都很清楚虛虛實實，甚至連試探都不願意試探，卻又是彼此言不由衷不願意多說，只是靠著自己的猜測去確定一些事。
或者更直白，用顧長卿的話來說，那就是蘇璟要瞞著他們的事他們都清楚，而根本不需要假意隱瞞，而蘇璟不想瞞著他們的事，卻一直都不是他們願意知道的事。
這叫彼此之間該如何相處？這實在是太難相處了！
“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？”
蘇璟問道，他不知道寧長悠在想些什麽，他以為寧長悠還在想著和秦小姐的事。
寧長悠收回思緒，搖了搖頭。
“看她，她說如何就如何。”
蘇錦以為這是在說秦小姐，微微皺眉。
“她說怎麽樣就怎麽樣？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在高後面前是什麽地位？”
寧長悠跟著皺眉。
“我說的就是高後。”
蘇璟一楞，心底一慌，自己什麽時候已經發展到聽不懂寧長悠的話了？
寧長悠繼續往下說。
“走肯定走不了，那就繼續留著，看看以後事情會變成什麽樣，無論如何，事情塵埃落定之前，我和嫃嫃能做的已經不多了。”
身陷囹圄，甚至有可能最後被當做人質，確實能做的不多。
蘇璟卻忍不住反對，似乎是為了自己剛才的理解錯誤自我開脫。
“也不一定，若是這邊事成，你和她說不好能走，只是去哪不能由你們定。”
寧長悠冷笑。
“既然去哪不是自己能定的，那走不走還有什麽意義嗎？”
蘇璟楞了一下，隨即笑了。
“是啊，對你來說是沒意義的。”
他無奈扶額。
“是我魔怔了，我以己度人，覺得你和我一樣會在意的。”
寧長悠的臉色漸漸變的有些難看，其實一開始的時候，蘇璟的說法他雖然不算不讚同，但是卻不生氣。
可是蘇璟如今這一解釋，他卻是真生氣了。
“你和我不一樣，你和我當然不一樣。”
他說道，皺著眉頭，捏了捏手心的青竹笛。
“你和我，從來要的東西都不一樣，我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，你卻不是。”
手中的青竹笛瞬間化解了他心中的憤怒，腦海中又浮現秦小姐那笑吟吟的臉龐。
“你和她曾經所求的是一樣的，這也是我一直是沒有辦法恨你的原因，因為沒有你，那頓時間她將一個人過。”
蘇璟皺眉，這話傷人，雖然沒有刀，卻紮心。
“只不過你們終究是不同的，我和你，就算沒有她的事，也註定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。”
這倒是事實，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，秦小姐只不過是提前讓雙方看清楚了這一點。
“我和她的事，我們自有分寸，至於你，以後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好，功臣身退名垂千史也罷，都和我們沒有關系。”
寧長悠再次皺眉。
“不過若是可以，請不要讓我和嫃嫃，留在歷史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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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說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，一定是秦小姐，但是秦小姐卻好整以暇的出現在她面前。
不但出現在她的面前，還要給她施針助產。
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，晚上的時候，她意外的獲得了參加高後家宴的機會，宴會上眾人雖然說不上是觥籌交錯，但至少氣氛還不錯。
高後的心情顯然沒有被下午的事影響，雖然她並不清楚秦小姐到底和她說了什麽，但是她知道的事，高後回來以後就吩咐擺宴，還是家宴。
既然是家宴，那如今身在宮外的寧任等人也應該參加，但是寧任拒絕了，說是風塵仆仆累了想休息，然後高後就派人去請寧長悠。
寧長悠雖然已經是庶人的身份，但是依然是寧家人，血濃於水，吃個便飯也沒什麽大不了。
誰知道回稟的隨侍就帶來這樣一個消息，不但這樣一個消息還有這樣一塊帕子。
眼見為實，她瞬間就崩潰了，告罪離開以後，忍不住往寧長悠和秦小姐所住的地方沖。
當然她沒來得及進去，就聽見了門口隨侍的議論聲，說是幾個時辰了依然不見開門，只是吩咐人把帕子送了出來。
下人們的嘴裏總是會有些不幹不凈的詞匯，她之前在蕭家不是沒有聽過，但是現在聽起來卻很不是滋味，接著她就感覺自己有些不對，雙腿之間似乎濕漉漉的有東西流下來，她就知道壞事了。
始作俑者秦小姐正在一旁準備銀針，因為不是自己平日裏用慣的，所以用著總是不順手，秦小姐一邊消毒一邊仔細瞧著，眉頭微微皺起來。
這一幕落在蕭雲菁的眼裏就讓她特別不是滋味。
“秦嫃嫃，我告訴你，我不稀罕你幫我接生！”
秦小姐擡眼掃過去不說話，蕭雲菁還欲再說，一陣陣痛又傳過來，她到嘴邊的話就說不下去。
“有那力氣罵我，還不如省著，你這孩子不容易生，先想想該怎麽辦吧。”
蕭雲菁冷笑，卻到底沒有說話，太醫和穩婆都說了，胎位是正的，不好生是因為她是頭一胎本身就要受罪一些，而她平日裏確實運動的太少，再加上月份不足，吃點苦是正常的。
“不足月的孩子，生下來以後比較不容易養活，雖然你也就差了十幾天，但是可別小瞧了。”
蕭雲菁忍著痛咬破嘴唇，腥氣的血流到齒尖，她不由自主的開口。
“秦嫃嫃，我要你保證，若是二選一，你一定要保證我的孩子無事！”
這一點壓根不是能選擇的，秦小姐拒絕保證。
“你若不行了，他也活不下來。”
蕭雲菁氣急要罵，又是一陣陣痛逼著她把話咽下去。
蘇璟忽然掀簾而進，眾人下意識擡頭看去，站在外圍的婢女丫環急忙將人攔住。
“蘇大人，這地方可不能進！”
蘇璟擡手將人撥開往前走，走到秦小姐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，隨後看向蕭雲菁。
“你怎麽樣？”
蕭雲菁一時間百感交集，她沒想到蘇璟會進來。
“你至少如今還是我的妻子，我始終要進來看看你。”
蕭雲菁吶吶不語，夫妻一場，雖然兩個人始終互相提防互相設計，從未有過夫妻同心的事，但擔著夫妻的名分。
蘇璟沒有給蕭雲菁時間去考慮，對著秦小姐點點頭，又轉身走了出去。
蕭雲菁的腹稿才打了一半，心裏的感動才有了個由頭，卻忍不住斜了秦小姐一眼，這一眼裏面，是說不盡的情緒。
秦小姐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蘇璟一眼，甚至到對方離開以後才擡頭，她穩穩的接住蕭雲菁的眼神，淡淡的開口。
“準備好了？開始吧！”
蘇璟出來以後直接沖去隔壁的凈房，凈房裏面有準備好的熱水和幹凈的衣服，隔著簾子，他看見寧長悠正坐下案幾邊喝茶，但是不用細看也知道，這杯茶肯定喝不下去。
這又讓他想起剛才高後不願意和他泡的茶的事，他皺了皺眉頭把心思壓下去，示意隨侍給自己澆水。
嘩啦啦……
寧長悠的手放在案幾上敲了幾下，另一只手將身後的青竹笛拿出來放在案幾上。
因為要進產房，秦小姐提前將青竹笛遞給了他，如今寧長悠望著青竹笛，腦海裏卻全是秦小姐的影子。
他忽然有吹奏一曲的興趣。
其實他已經好久沒有吹了，回到京城以後大家的心境就變了，雖然表面上還是過的自由自在歡笑依然，但是卻始終不能回到當初在代地那瀟灑的時候。
代地啊，寧成啟……
寧長悠皺眉，他是在沒有想到，寧成啟竟然和前朝也有淵源，若是知道的話，當初……他想了想，最後無奈的發現，就算他知道，當初秦小姐提出要去代地的時候，自己只怕也是不會拒絕的。
他感覺心底有塊地方柔軟異常，下午的事情重新浮現在腦海之中，秦小姐的淚，秦小姐的委屈，秦小姐的無奈，一點一點的觸動著他的心，甚至是一下又一下的戳在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。
他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，雖然心底那塊被戳的有些疼，但是他卻甘之如飴，用顧長卿的話說，這大概就是尋常百姓家，尋常男女之間會遇見的，那種酸酸甜甜的小愛情。
蘇璟出來就看見這樣狀態的寧長悠，嘴角微微帶著笑容，眼底滿是心酸和無奈，這一幕直接給了蘇璟的心底一刀，這一刀可不是簡單的一刀，而是原來的傷口在被狠狠的破開以後，狠狠的刺進去，刺進去以後，還狠狠的扭動了兩下。
他假意咳嗽了一聲，來到寧長悠身邊坐下，坐下的時候心底忽然升起悲哀，沒想到他和寧長悠之間，也到了如此生分到要用咳嗽來吸引對方註意的地步。
寧長悠收回笑容，但是面容舒展是騙不了人的。
“裏面怎麽樣？”
裏面不怎麽樣，但是秦小姐一定沒事，若是有事，蘇璟也不會那麽快就出來。
“我進去的時候，她正在準備，至於情況怎麽樣，我沒有細看。”
蘇璟草草的說道，要進去是他自己的選擇，當然事先問過寧長悠的意見。寧長悠自然是同意的，雖然蘇璟用的借口是進去看看蕭雲菁怎麽樣。
彼此都心照不宣到底在說的是誰彼此都心照不宣對方在乎的是誰，兄弟兩個最後走到這樣的一個地步，也算是一種悲哀了吧？
寧長悠卻不是這麽想的，他和顧長卿也很多時候是心照不宣口是心非的，但是這不影響兩個人之間坦坦蕩蕩，不是說沒有需要隱瞞的東西，而是就算隱瞞了一些事情，至少出發點是好的。
這就像之前秦小姐失憶以後彼此生分一樣，他希望秦小姐問什麽他說什麽，可是秦小姐既然都不知道又怎麽說怎麽問？
放在他和蘇璟之間就是這樣一個狀態，只不過是相反的。
他和蘇璟彼此都很清楚虛虛實實，甚至連試探都不願意試探，卻又是彼此言不由衷不願意多說，只是靠著自己的猜測去確定一些事。
或者更直白，用顧長卿的話來說，那就是蘇璟要瞞著他們的事他們都清楚，而根本不需要假意隱瞞，而蘇璟不想瞞著他們的事，卻一直都不是他們願意知道的事。
這叫彼此之間該如何相處？這實在是太難相處了！
“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？”
蘇璟問道，他不知道寧長悠在想些什麽，他以為寧長悠還在想著和秦小姐的事。
寧長悠收回思緒，搖了搖頭。
“看她，她說如何就如何。”
蘇錦以為這是在說秦小姐，微微皺眉。
“她說怎麽樣就怎麽樣？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在高後面前是什麽地位？”
寧長悠跟著皺眉。
“我說的就是高後。”
蘇璟一楞，心底一慌，自己什麽時候已經發展到聽不懂寧長悠的話了？
寧長悠繼續往下說。
“走肯定走不了，那就繼續留著，看看以後事情會變成什麽樣，無論如何，事情塵埃落定之前，我和嫃嫃能做的已經不多了。”
身陷囹圄，甚至有可能最後被當做人質，確實能做的不多。
蘇璟卻忍不住反對，似乎是為了自己剛才的理解錯誤自我開脫。
“也不一定，若是這邊事成，你和她說不好能走，只是去哪不能由你們定。”
寧長悠冷笑。
“既然去哪不是自己能定的，那走不走還有什麽意義嗎？”
蘇璟楞了一下，隨即笑了。
“是啊，對你來說是沒意義的。”
他無奈扶額。
“是我魔怔了，我以己度人，覺得你和我一樣會在意的。”
寧長悠的臉色漸漸變的有些難看，其實一開始的時候，蘇璟的說法他雖然不算不讚同，但是卻不生氣。
可是蘇璟如今這一解釋，他卻是真生氣了。
“你和我不一樣，你和我當然不一樣。”
他說道，皺著眉頭，捏了捏手心的青竹笛。
“你和我，從來要的東西都不一樣，我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，你卻不是。”
手中的青竹笛瞬間化解了他心中的憤怒，腦海中又浮現秦小姐那笑吟吟的臉龐。
“你和她曾經所求的是一樣的，這也是我一直是沒有辦法恨你的原因，因為沒有你，那頓時間她將一個人過。”
蘇璟皺眉，這話傷人，雖然沒有刀，卻紮心。
“只不過你們終究是不同的，我和你，就算沒有她的事，也註定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。”
這倒是事實，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，秦小姐只不過是提前讓雙方看清楚了這一點。
“我和她的事，我們自有分寸，至於你，以後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好，功臣身退名垂千史也罷，都和我們沒有關系。”
寧長悠再次皺眉。
“不過若是可以，請不要讓我和嫃嫃，留在歷史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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